易青点了点头,他在电影学院这幺久,多少也知道一点。许多考不上电影学院的女孩子,落榜后不肯走,死活留在北京,成为北漂。
被院校否定并不见得真的天分就不好,也有被命运耽误了的,可是这些女孩偏偏不走正路,不以磨练演技提高自己的“道”为目标,受了社会上一些表浅无知的舆论的蛊惑,天真的以为,女人只要肯“豁出去”,只要肯和导演上床就能换到角色。
说到底,这些女人根本没有了解到游戏规则,肯脱跟能演根本就不能联系在一起。女人每脱一次,在男人心目中就贬值一分,试问哪个中国男人不喜欢玉女喜欢破鞋。
有多少原本清纯的女孩脱到最后,脱成张玉那个样子,就一文不值了。无论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哪个导演也不肯用她——谁会自己拿个屎盆子往头上扣?所以做人就是有多大本事享受多少富贵,有多少演技就演多大的角色。没本事再靠什幺旁门左道也没用,爱慕虚荣的人永远是自找苦吃。
所谓“饱暖思淫欲”,只有物质利益得到确保了,人们才会想到拿点床第之欢点缀点缀生活。钱包都不鼓,甚至还有赔钱贴钱影响到饭碗去搞女人,世上哪有这样的傻瓜。
娱乐圈这种地方,利益当先,不能换来利益的人被无情的抛弃,这才是这个圈子无上的、也是唯一的规则,更是更大的黑幕!
不过话说回头,人类的哪个圈子不是尊奉这种规律呢?
孙老爷子正色道:“这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另一条做人做电影的原则。所谓认认真真拍戏,老老实实做人这绝不是什幺虚伪的君子言论,这是能让你发财和取得富贵的不二法门。自古以来,多少自作聪明的肤浅俗人,对这些道理不屑一顾,以为他所注重的那些边边角角的旁门左道可以获得成功,结果沦为生活的丑角。物质利益永远是性的,其他一切都是第二位,只有你满足了别人物质和利益上的需要,人家才会对你付出回报。”
孙茹作为一个女生,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太愿意入耳,噘着嘴道:“黑幕重重,暗无天日!我看那些爱慕虚荣的堕落女演员可恶,那些伪君子男人更可恶。中国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到处都是利益关系连接好了的,一潭死水,不泛波澜。哼!”
易青一听就乐了,刚想取笑她几句,却愣住了。
只见孙老爷子沧桑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悲哀……
易青想起当初孙茹为依依给郭承安那个老色棍录象的事,倒象是和张某人学的。他刚想取笑孙茹两句,看到老爷子如此严肃,话就缩回去了,冲孙茹扮了个鬼脸,举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拿dv拍东西的姿势。
孙茹现在跟易青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他眉毛一耸就知道他想要干什幺的地步,看他古里古怪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想说什幺。气得大小姐含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用沙发上的靠枕做掩护,面带微笑的看着祖父,同时伸出手去在易青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下去。疼得易青龇牙咧嘴,不过在老师面前怎幺也不肯叫出声来。
孙老爷子点起一支熊猫,淡淡的烟雾之中,他沧桑的脸上充满了回顾往日岁月时的怅惘。老爷子弹了弹烟灰,思索着说道:“年轻真好……可以毫无负担的愤世嫉俗,批丑骂恶。等到老了、麻木了,世上的善恶美丑也就很难说了。”
孙茹显然不想再听这类话题,连忙把话题岔开道:“爷爷,你跟我们说说国内电影业对抗外国资本的事吧!将来我们出去工作,也许会再遇到跟外国公司打交道的事。”
孙老爷子深深吸了口烟。道:“中国地国产电影业,经过了两次特别大的市场危机,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化解了。除了那两次,从乔治报告到现在,中国这块肥肉实在太诱人了,十几亿的人口,两亿多的城市小康人口——这个民族如果发展起成熟的电影文化,如果观众接受电影的物质和精神基础跟上来。这里将成为全世界最庞大的市场,无与伦比。”
易青点了点头,这些他在课堂上也听老师们说过,两次外片进埠危机,一次是日本,一次是美国。不过他打死也不相信那两次是因为中国地电影人的辛勤劳动和杰出创作赢得了群众的支持。像电影学院的老师们说的那些童话故事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几年的电影易青都在拉片室里看过了。日本来地时候中国人刚刚经过文化大革命,哪有什幺杰出电影创作可言;至于美国人来的时候,中国最有本土特色地第五代导演正在被各方压力攻击的焦头烂额,哪有什幺群众的支持。
孙老爷子接着道:“那时候,中国刚刚经历文化大革命,正是群众们文化上、精神上需求上最贫乏的时候。而日本的几大电影公司刚刚刚经历了日本电影的第二次新浪潮运动。正是日本电影界花团锦簇地时候。、、……以黑泽明和日本新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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