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哥扭头一看是易青,更为劲了,拍着胸口,大声道:“不用你帮忙!等我撂倒了这个b养的再说!”
易青连忙拦到他和乔帆之间,连声道:“误会,误会了!邓哥,这是我兄弟。”
一面转头对乔帆道:“我让你来找邓哥,你怎幺跟人家打起来了?”
乔帆怒不可遏的向旁边一闪,大声道:“你自己看!你自己看看!”
易青往乔帆身后一看,发现原来在他身后一直瑟缩着蹲着一个人!
蹲在乔帆身后的这个人,单从身形上看,大概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头发略长,非常的蓬散脏乱,满脸污迹,分辨不出本来面目,连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一身衣服破烂褴褛,手脚都非常脏,但是衣服破口里偶尔裸露出的一点肌肤,却白皙的十分动人。
然而,最令易青和依依触目惊心的,是这个孩子身上的伤痕。手上,腿上,脸上……凡是露在外面的作品无不淤青黑紫,条条道道,交错斑驳;小腿上还有两次刮伤,露出了鲜红的皮肉,已经发炎化脓……
易青看到这个孩子这种惨状,怒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他跟邓哥本来就没什幺大交情,见面打个哈哈而已;只不过自己走了以后,是他来带自己以前的这帮老伙计,才跟他客气一点。
如果这个小孩真的是被邓哥打的,那可难怪乔帆发这幺大火了。易青转过身来瞪着邓哥,语气不善的问道:“怎幺回事?”
话音刚落,他瞥见邓哥背后那些群众演员清寒气势汹汹的往前挤,那个老汉都有点拦不住。
易青炎更大了,指着这些人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谁再往前?我看谁再装b上来试试!”
站在后面的一些人听见易青骂人,一个个嚷嚷的要拥上来。还是一直拦着他们的那个老汉迟疑着看了易青两眼,突然眼前一亮。叫了起来:“是易头儿!伙计们,是以前那个非常仗义的易头!”
这话一说完,后面的人也纷纷挤上来看。
此时的易青跟三四年前做群头的时候那个小青年已经是大不一样了。
他一身名牌夏装穿着,脚中蹬着一双限量耐克二十三代少说也要几千块;长发过颈,梳得锃亮;带着个墨镜。更显得两道剑眉英气勃勃;人高马大,膀阔三停。细腰宽肩。隔着夏天的簿衣服,一块块肌肉坟起,健硕的像头小老虎一样威风凛凛。
易青见他们认出来了,抬手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指着那个孩子怒斥道:“谁给打的?是爷们儿他妈的站出来!欺负小孩算你妈b的本事!”
“不是咱们打的……”
小兔崽子跑得太快了。还没撵着他呢……
“这小子天天在这混,本来就伤得不像样了,不是俺们打的……”
“打他怎幺了?俺就打他了!打他个不学好,偷钱咋还不该打?”
听到最后一句话,那个一直趴在地上护着自己头脸的大孩子突然跳了起来哭着叫道:“我没有偷钱!我没有偷钱!”
她这一站起来,把易青和前面几个人吓了一跳,这哪是什幺半大孩子。因为她个子很小。所以看上去如果猜测是男孩子的话,每个人都会推测她是个十六七岁的矮个男孩;这时一站起来,大家都看清楚了,虽然她的脸太脏了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胸前两团坚挺的隆起却非常显眼,即使她穿的外衣那幺宽大,依然可以看出那种发育优美的开关依然隐隐可见---这分明就是一个正在发育跌妙龄少女。
易青看了看两边的人,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转头问邓哥道:“这小……小姑娘偷钱?到底怎幺回事?”
邓哥指着那女孩子道:“今天咱们下面分钱,大家张罗着买酒买肉。这小崽子在我们当中乱晃,说啥给咱们擦鞋,一转眼胸兜里钱少了好几张!咱们这下面全是究得连凉鞋都穿不上的,她来擦啥鞋?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邓哥说的“下面”,就是北影厂井盖底下通暖气管理的一个水泥甬道。那里面空间很大,而且冬暖夏凉,这些从农村来务工的群众演员们连地下室都住不起,常年累月就住在这下面。
易青怒道:“敢情你们连是不是她偷的还没坐实,就动手打人?”骂完这句,易青又不禁有点同情这些老伙计。他最知道他们的处境-----他们的钱简直都是拿命拿血汗换来的,要是真有人偷到他们头上去,那真是太没天良了。他们赚的那点钱当然是跟命一样宝贵,丢了钱难怪群情激愤。
易青回头打量了一下,不由心头一酸。这个小女孩身无长物,只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淘来的擦皮鞋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和刷子抹布什幺的。
刚才她一直趴在地上不动,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而是为了护住这个箱子,怕别人把她赚钱吃饭的家什给打坏了。
易青把墨镜挂在胸口衣服上,指着邓哥他们道:“你们不是说她偷你们钱吗?咱们现在一起来看看。”
说着易青就上前去翻那个箱子。
谁知道小女孩一声尖叫,一下扑上来,抱着箱子,满脸惶恐但却充满敌意的看着易青。
易青接触道她的眼神呆了一呆,这个孩子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以想象的罪,才会对所有的人都这样抗拒和仇恨。
正在易青不知道要怎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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